第三百一十八章 改天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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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钧自知说错了话，赶紧把话兜了回来：“哪有？这玩意在您老这样的真正高手面前就是层窗户纸，一捅就破，道爷您老回来啦。”

        片刻之后老道缓缓地从暗处走了出来，朱炯见他面沉似水便知前路并不顺利：“道爷，前面……”

        老道不想回答朱炯的问题，伸出右手轻轻一挥示意一会再说，径直走到胡清风面前，捡起了一个皮甲试了试硬度，然后说道：“郑小子以你拍马屁的功夫不入宫伺候哪个娘娘真屈才了，这皮甲的确是好东西。”说着竟披在道袍外面。

        众人看了目瞪口呆，沈七妹可不傻她见老道如此行事，便知前路必定凶险异常，也顾不得忌讳了挑了件差不多的也穿在了身上。

        王参将想为明儿也选一件，可是宋朝禁军士兵都是百里挑一的军中健将，哪有一个小个子，最后王参将把自己内衬的锁子甲扒下来套在了明儿的身上：“水牛皮太硬没办法改小，你穿我的锁子甲，我给你用绳子扎起来，好啦，就是沉点。”

        这时朱炯忍不住再次询问老道前路的情况，老道还是不肯说，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到了你自然知道。”

        老道讳莫如深的样子让朱炯十分诧异，而且他还强压着不许众人过早离开，非要让受伤的睡一觉不可。

        胡清风看老道这架势不休息好绝对是走不了，也不废话了，让睡就睡，找了个石台躺下就睡着了。

        朱炯他们在胡清风睡后百无聊赖竟也一一睡去了，朱炯一躺下就感觉地面滚烫，想起洞口曾经喷出过能溶化冰雪的火舌就忍不住心悸，但困意袭来没坚持多久就睡着了。

        然而朱炯这一觉睡得并不轻松，身上的伤被高温炙烤之后说不出的疼痒，噩梦缠身不停的出汗，最后终于惊醒了。

        朱炯一下子坐了起来，看到周围一片昏暗，只剩下一根火把忽明忽暗的亮着，其他人都在睡觉，唯独老道醒着。

        朦胧间朱炯看到灵虚上人正用非常温柔怜爱的眼神看着沈七妹和明儿，但是他发觉有人醒来后，立刻变回了原来的冷酷表情，正襟危坐看了过来。

        “朱小子，这一路上你历练了不少，功夫也长进了。”

        朱炯与老道面对面席地而坐，非常恭敬的说道：“道爷，以您的人生经历对世上的一切早该看得通透了，那您为什么还要给宁王当枪使啊？”

        灵虚上人长长的吸了口气说：“是啊，我也曾经活的非常明白，可到老了有些事反而又糊涂了起来，比如朝廷、门派、江湖、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搭台演戏，让你看不透，猜不着，想不到啊。朱宸濠也算个明白人吧，不也一样做着九五之尊的美梦不愿醒来，我和他无非是互相利用罢了，谈不上从属关系，他也指使不动我。”

        朱炯没想到老道会和他谈这么深，很不理解的说：“不为了宁王，您老干嘛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深入不毛之地受这些个活罪？还……”

        “还害死了不少无辜的人，对吗？”

        朱炯忙摇头说不敢，老道沉了沉语气又说道：“我不来，他还会派别的人来，如果让武廷带队，你猜结果会是什么样？”

        朱炯顿时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味了，试探性的说道：“道爷都到这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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