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_第110章 我只有你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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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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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返程就是三个人。

        陆林说:“我估计这两天就要抢收了,庄稼人的胆子小,再不敢多等。收了麦子,还要脱粒晒干,这都要晴天。这时候的晴天多难得?总有阵雨落下,磨人得很。”

        陆杨没在村里长大,只知道难,想象不出来到底有多难。

        他让陆林待会儿把灶屋挂着的两斤腊肉拿回去吃。

        “累的时候别亏待了肚子,一家过日子,你们吃独食不好,就一起下锅弄了吃。回家忙一场,别亏了身子。”

        他这儿每天都有鲜肉,鲜肉不耐放,夏季都赶着做包子、做菜,腊肉都没嘴巴吃了。

        陆林还推辞不要,陆杨硬让他拿。

        “算我孝敬你的。”

        陆林说:“我俩是同辈,有什么孝敬不孝敬的?”

        陆杨学谢岩缠人,抱着他胳膊说:“你可是我林哥哥!这个店里,除了你,都是弟弟!”

        弟弟孝敬哥哥,也算孝敬。

        陆林想了想,拿了。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多拿些麦子到店里,口粮就省了。

        他们两口子回家,陆杨晚上也要回家,夜里只有银杏和石榴在这里睡觉,怕他俩夜里害怕,陆杨又去隔壁酒铺,找丁老板说了声,让家里伙计帮忙听听动静,有事支应支应。

        他等铺子关门,把幌子收了,才往家里走。

        今晚给状元郎做饼子吃。

        陆杨以前做菜饼子,喜欢用薄薄的面皮,东缠一道西缠一道的裹馅料,这样饼皮有层次,馅料肥厚,大口吃着很舒坦。

        他那时还说以后有条件了,一定要做个肉饼子吃吃。一直也没做。

        今天就做一顿肉饼子,再弄个面疙瘩汤。

        他回家洗手,先取面粉揉面,醒面时炒馅料。

        这季节已经有莲藕吃了,陆杨切了半个莲藕,又切了些芹菜、野葱来调肉馅。

        面剂子按照他习惯的方式料理,擀得又长又薄,一层层的卷着馅料,哪里露馅包哪里,全包严实了,再用手掌轻轻按压,让形状变得圆厚。

        一家三口吃饭,他弄了十个饼子。

        饼子下锅煎熟盛出来,就着热锅下水煮开,下面疙瘩。

        陆杨还抽空回头,把扒门口悄悄看他的谢岩捉住了。

        谢岩爱这个游戏,笑容很大。

        饼子在盘子里,陆杨让他洗洗手,先拿一个垫垫肚子。

        谢岩不急着吃,等着上桌一起吃。

        他给陆杨献宝,从书包里拿出了两幅画。

        他已经给画作取名字了,一幅叫“谢浊之泪淹三水县”,一幅叫“陆净之榜下捉谢浊之”。

        画作是简笔勾勒,只两个小小的人物特别传神,别的线条都粗糙。

        泪淹三水县这幅画里,谢岩还坐在一座山上,山下的水线高,县城淹了一半了。

        榜下捉婿这幅,则是看榜时的热闹景象,威武的陆杨,一只手就把谢岩高高举起来,穿过人群往外走。

        他竟然还在街上画了个花轿。

        陆杨笑坏了!

        “不好好读书,天天画这些东西,罚你吃四个饼子!”

        谢岩会吃的。

        他问陆杨:“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陆杨都笑迷糊了,肯定是喜欢的。

        他问谢岩:“你为什么坐山上?山高?”

        谢岩说:“我今天下午找乌平之问过了,他说买一座山,要万两以上的银子,像坟头山那么大的山,少说要三万两银子。一般人买山,是买风水宝地埋棺材,或者是买矿山挖矿。纯粹当个山主,百两银子能买个小山头,还是荒郊野岭的。好贵,还是在画里占座山吧。”

        陆杨看锅里面疙瘩煮开了,把画纸交给谢岩拿着,他拿锅铲搅拌搅拌盛出来,跟他说:“真是小人物大梦想,你看看我们一天天挣多点小钱?惦记的都是多贵的东西?还是实际点。我给你说,年底的时候,我就去买田地,找几家厚道的佃户,把咱爹的坟迁了。让佃户们平常扫扫墓,添添土,帮忙守墓。我们也不靠这点租子过日子,到时少收点佃租。以后再搬家,就问问娘的意思,看要不要再迁坟。今年肯定要迁。到时你再写个族谱,你科举要往上记三代,算老祖宗沾你的光,这便够了。记到我们,以后有孩子了,再添几笔。”

        谢岩听着,把画纸放到书页里夹着,好好放进书包里。

        他又想抱陆杨。家里这些事,在不在眼前的,陆杨都记着,一样样的都有安排。

        谢岩说:“你都没见过我爹。”

        陆杨说:“能养出你这种好儿子,公爹也是个好人。是好人,我就敬着。再说,我给他上过香,是他儿夫郎,我没见过他,他在天之灵见过我。我孝顺,他以后保佑我。”

        谢岩唇角扬笑,跟他一起把晚饭端到堂屋桌上。

        他小时候没大梦想,那时候还有玩心,喜欢读书,又不想受安排,总是有点小叛逆。

        长大以后,也没大梦想。因为科举文章的定式,他有阵子也很反感科举。

        家逢变故以后,他对做人的感觉依然是模糊的。但要问他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他是以父亲为目标的。

        他希望他能跟父亲一样顶天立地,在内照顾好家小,在外能撑起门户。同是秀才,他如今也见过许多秀才。这样在人世间滚一遭,才知道他跟他父亲有多远的差距。

        谢岩侧目看陆杨,要是早些年,他们在县里遇见,以他爹的性格,肯定看不惯陆杨瘦叽叽的样子,会给他买吃的。

        要是知道陆杨不是陈家亲生的孩子,说不定会把陆杨接走。

        他爹喜欢帮一些努力生活的人,管这种行为叫“拉一把”。

        说不准就差这一下,困于泥潭的人就能脱胎换骨。

        这一刻,谢岩突然对鬼神敬畏起来。

        做善事,积善缘。他爹拉扶过别人,陆杨拉过他。

        谢岩拿两个肉饼子去给他爹上香,赵佩兰看得愣了愣,问陆杨:“杨哥儿,他怎么了?”

        陆杨吃着饼子喝着汤,说:“孩子想爹了。”

        赵佩兰笑起来:“你不能叫他孩子。”

        陆杨知道的:“他是我男人。”

        赵佩兰还不习惯这种直言直语,陆杨没怎么,她倒是红了脸。

        等谢岩回来,一家三口再吃饭,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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