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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两个没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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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杨抬手,打断他的话:“不用太多银子,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你想想都要拿什么货,别的东西先等等,酒就在隔壁,我待会儿就能带你去拿。”
干货就他铺子里这些,先拿寨子里去卖卖看。
腊八前后,赶集的人多,估摸着都买完了,少带一些,兴许哪家嘴馋,早都吃完了,可以挣一笔。
卖吃的就这样,吃完了,没见着,惦记也没法子。
嘴馋的时候,恰好知道哪里有,离得近又方便,价格也不贵,就会上赶着解馋。
客人三文五文的花着,店家一文两文的挣着,积少成多,家底就厚实了。
挣钱最好的时候就是人闲的季节,人闲嘴就闲。
别看都说忙起来才吃好的,好东西什么价?吃也吃不了两顿,也没空出来转悠。
根据陆杨多年的县城生活经验来说,越是闲的时候,越能挣抠抠搜搜的小钱。说着舍不得,隔三差五来一趟,想着也不多,加起来可不得了。
小本买卖,挣的就是小钱。像他们卖的这些,就是嘴闲吃的玩意儿,正好挣年节的钱。
黎峰不是小气性子,做事有魄力。
别的东西,他不常买,不清楚,要回家再问问娘。酒可以先拿着。
黎寨的汉子们都喝酒,好多媳妇夫郎也喝,别说过节,平常也要来一碗。
各家都抠门儿,每回买酒不买多,喝完了就没有了,用这种方式省酒钱。
真把酒摊开到门口,生意少不了。利薄了些,可两斤没多少,他一顿就能喝完。
只是今天真没带多少钱,待会儿还要去采买糯米。
黎峰问个价,拿钱袋出来看看,数了四串半的钱出来,有四百五十文钱。
本地酒售价是十文钱一斤,这是最便宜的酒。
上次陆柳来赶集,一小坛就要二十文钱。
他们每斤能挣一文钱,就算九文钱一斤买入,今天先买五十斤试试。一进一出,就是五十文钱。
陆杨再不多劝,让他俩坐会儿,趁着天色早,赶紧去隔壁酒铺找丁老板。
上次他提过野味,丁老板没给回信儿,他先带来了生意。
“先拿五十斤起个头,以后长长久久,劳丁老板多多照顾!”
丁老板对陆杨乐呵呵的。陆杨的包子铺常有官差来,连带着他这邻居家都消停了,没什么流氓混子来闹事,他高兴着呢。
“我说怎么没见着你在前门叫卖,还说今天安静,原来是家中来了亲戚?”
陆杨说是,还问丁老板:“您生意做得大,在县里待得久,认识的老板多,能帮我再搭个线不?我弟弟住黎寨,那边实在太远了,我想着,给他们拿些酱料、油米过去,自家吃着便宜,平时一文两文的能攒几个铜板,日子也就过起来了。”
丁老板很喜欢跟陆杨说话,陆杨脑子活,心思活,来一回惦记个事儿,偏话说得好听,不惹人厌。
丁老板说:“他要是能把酒卖出去,我就跟那些老朋友们说说,这都没事儿,大家交个朋友。”
陆杨一听,心中立马有了主意。
卖出去,也没说卖去哪里。县西四个村子,他能在上溪村走走,再让大松哥帮忙在陆家屯卖卖,黎峰的大舅在陈家湾,这里也能分分,余下能有多少送去黎寨?没可能卖不完。
真卖不完,再拿五十斤也没事。他平常还有人情关系走动,酒又耐放,就当花钱打点了。
关键是酱和油,这是好东西,能便宜点,不仅弟弟能挣钱,他做包子的成本都会更低。成本低,挣钱就多。
“丁老板,您真是仗义,今天晚了,明天我请你吃包子!”陆杨笑道。
陆杨买酒这阵,黎峰也跟陆柳说好了,等下他先出去买糯米,让陆柳在铺子里等等。
到陆杨回来,跟黎峰打个照面,就能跟弟弟单独相处了。
陆柳带了手套来,他从小包里拿出来。
包是皮革制品,平常黎峰上山用的,里面会装一些重要物资,比如一些止血药草、药粉和盐包。
他今天背出来,往里放了手套,还有钱袋。
手套是比着他手的大小做的,陆杨戴着刚刚好。
陆柳还挑了皮子,从一堆碎料里挑出羊皮,上面的羊毛都在,皮面防风,毛面在里暖着。他感觉比棉花手套好,干活耐脏。
陆杨很喜欢,戴着又摘下,扯着手套口子往里看,又伸手进去,用手指感受里面暖呼呼的羊毛。
他跟弟弟说:“这个也能卖钱!”
陆柳嘿嘿笑:“我手艺还不够好,大峰让我先练练,我给父亲和爹爹也做了手套,帽子还没做完,等下次过来,我就把帽子给你拿来。”
这样哥哥来回奔波的时候,脑袋不受冻。
陆杨心也暖了,问他:“还有多的料子吗?你给我拿一些,我给谢岩也做个帽子手套。他脑子精贵,冻坏了就不值钱了。”
他把话说得市侩,语气里分明都是关心。
陆柳听他惦记谢岩,也问他:“你跟谢岩好吗?”
陆杨都说好:“他什么都听我的,娘亲也好,我成亲后,没怎么料理家务事,成天带着谢岩出来奔波,她都没说我,把家里料理得好好的。现在做生意,路远,天冷,跑着真是累,我心里是满足的。这日子有奔头,等搬来县里,每天能多睡会儿,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陆柳心疼他,抓着他的手,隔着手套,也要帮他暖一暖。
他从前不经常出门,没跟别人打交道,每天就是做饭养鸡,这两件事每天钻研,每天思考,费劲尝试,拿出来也算个本事。
他知道,本事都要练的。一天两天成不了才。
哥哥懂得多,肯定吃了更多苦。他心里不好受。
他又想到他在陈家挨的骂。才接触几次,次次都挨骂,还有一堆干不完的活等着他。回门的日子,姑姑都要使唤他,还想叫大峰去劈柴。不知以前哥哥过的什么日子。
嫁人后,男人顶立不了门户,还要哥哥闯一条道出来。
陆柳想着想着,眼泪憋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陆杨能猜到他的心思,还是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傻弟弟跟他打直球:“心疼你。”
陆杨心里软乎,嘴上不认:“我说我过得好,你心疼什么?你刚才是不是乱想了?”
陆柳才没有乱想,他想的都是事实。
陈家不好,谢家麻烦,哥哥大冬天还在奔波,里外照料,还要惦记着他。
陆柳说:“我要是有用,就能帮帮你了。”
这就是说傻话了。
陆杨跟他说:“我们是兄弟,我们这样亲近的关系,你帮我,我帮你,有什么好计较的?你在山里,消息不灵,我拉你一把。你以后有什么好东西,送来给我,我俩一起把钱挣了,两家都过好日子。”
陆柳更是坚定,一定要把酒摊支起来。
卖货要人气,得告诉别人,他回家以后,也要跟姚夫郎出去串门,把卖货的消息传出去。再说他打算收山货,让各家心里有个数。
等哥哥定好价格,他再出去转转,开始收山货。
想得挺好,陆杨问他怎么收,他突然哑巴了。
陆柳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又想到他被陈夫郎骂的时候,憋半天就几个字,实在愁人。就小小声问哥哥:“这要怎么办啊?”
陆杨问他详细的,陆柳把他仅有的三场冲突说了。
第一场,不知道二田为什么发疯了。
第二场,他说瞧不起陈夫郎。
第三场,他说他会笑话陈夫郎。
别的没有了。
陆杨:“……”
总共就三场,三场都赢了,还要怎么办?让别人跪下来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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